2007-05-27

抉擇的智慧

為了買房子的事,
我們開始留意房屋仲介廣告, 開始上網影音看房子,
連續兩星期週末都在大街小巷穿梭看房子,
而昨天母親特地帶我們去行天宮拜拜,
要請恩主公為我們指示, 幫我們找房子.

點了香, 母親轉過頭來叮嚀我們等一下要怎麼說:
要先說你叫什麼名字, 今年幾歲, 還有家裡的住址,
然後就說我們現在準備結婚要買房子,
可是啊, 我們都不會看, 不知道甚麼樣的房子是適合我們的,
請恩主公替我們做主, 幫我們看房子,
如果是適合我們住的,讓我們一看就很喜歡,
如果是不適合我們住的, 讓我們一看就無法喜歡上,
請恩主公保佑, 讓我們找到適合我們的房子.

好個智慧!

年輕不懂事的我一直對信仰不是很虔誠,
雖然過年過節或到廟宇時也會跟大家一起拿香拜拜,
遇見人生重大的抉擇時,也被父母拎著到神明面前請求指點迷津,
不過我自己倒是一直相信求人不如求己,
相信我應該憑著自己的冷靜思考和判斷來處理事情,
擲茭決定? 拜託!那是迷信無知的傻瓜才會做的事!
自己的事當然是自己最清楚, 幹嘛讓別人來決定我的事!

但是, 我真的每次都做了對自己最好的決定嗎?
我有那麼聰明有智慧嗎?
當我做了正確的決定時, 那真的是我自己判斷出來的嗎?
這個懵懂無知又自以為是的我,
是誰在暗中不離不棄的幫助我,
是誰給了我思考和抉擇的智慧, 讓我有驚無險的度過每次難關?
而我竟自作聰明的以為每次都是我自己解決的!?

謝謝你, 各路神明,
謝謝你, 我的母親.

2007-05-18

學日文(下)

告別惠莉老師之後,
我們和幾個救國團日文班同學決定一起換地方繼續學日文,
由於我們之中有三個窮學生,
其他幾個上班族也都具有勤儉的傳統美德,
所以無法去標榜上專業而小班的課程,
挑來挑去, 最後選了俗擱大碗的東吳大學推廣部日文班,
東吳的日文系很有名, 推廣部日文班依程度區分至少八九個班,
還有好幾種時段, 可以依自己的程度和方便性選擇插班就讀,
上課內容還很專業地分為文法和會話課兩種,
會話由日本籍老師上課, 有時還會給大家看影片,
而且地點就在城中區, 離原來火車站附近的救國團不算遠,
交通上大家都方便.

東吳的日文教學很有系統, 課程很多樣, 文法教得很扎實,
這是過去我們在救國團學習時所欠缺的;
相反的, 缺點是班上同學好多, 隨隨便便就二三十個,
以至於會話課比較沒有個別練習的機會,
所以我們也大家也花了一些時間適應,
一個頭兩個大地研究文法和普通體, 謙遜語之類的各種說法,
學得很充實, 卻也充滿挫折,
必須承認, 我們的文法基礎實在不怎麼樣!

兩三期下來, 台大三姐妹花也邁入課業繁重的大三,
接下來大四則要準備研究所之類各種考試, 決定停掉日文課,
另外一兩個則是漸漸失去了對日文的熱情,
上課變的不再有趣, 最後也決定休學,
還有一位學出興趣來, 考上插大日文系準備開始就讀…

天下無不散的宴席, 幾個從前救國團日文班的同黨就此各奔東西,
過去的事留待將來去回憶.

2007-05-13

學日文(中)

畢業後開始工作的第二年,
因為在公司裡還只是不重要的嘍嘍角色,
每天可以準時上下班, 日子嫌得發慌,
再加上幾個要好的同學一連絡之下, 發覺大家都很上進,
兼差的兼差, 學英文的學英文, 甚至有人去學調酒,
當時已經開始有很多日本食品, 飲料, 以及廣告入侵台灣,
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趕時髦, 有時竟連台灣品牌的廣告都用日文說,
食品標籤上也常常是大大的日文標示, 少的可憐的中文說明,
我覺得這些日本產品簡直莫名奇妙, 欺負人嘛!
為了賭一口氣看懂日文標示, 我去救國團報名參加學日文的行列,
從最基本的五十音從頭學起.

第一堂課來的人好多, 大概二三十個人,
惠莉老師是台灣人, 她叫大家把座位排成馬蹄形,
她則在黑板上寫了很多常見的日本名字, 有男有女,
然後大費周章地一一替所有人取名字,
因為還沒敎五十音, 老師用羅馬拼音告訴大家自己的日文名該怎麼唸,
接著再用羅馬拼音在黑板上寫出基本問候以及自我介紹的句子,
叫大家輪流說一次, 再要每個人到前面練習給大家看,
我的第二階段日文課在新鮮有趣以及混亂中開始了.

惠莉老師上課非常注重口語練習,
上課前我們都要先把座位排成馬蹄形, 方便她看到所有人,
她不喜歡救國團制式舊教材, 偷偷上比較新比較生活化的課本,
並且補充非常多課本以外的東西,
讓我們大家都不太敢缺課, 深怕一堂課沒來, 下一堂課就跟不上了,
老師每次敎一個單字或新句型, 會立刻要求所有人輪流造個句子,
或者要大家依次輪流互問問題,
前一秒鐘還在記這個句型, 下一秒卻得馬上做出變化造句,
所以大家上課時精神都很緊繃, 很認真地上課,
深怕只要一恍神馬上就會造不出下一個句子,
尤其如果心臟不夠強簡直不能坐在第一個位置!

在老師這種超級緊張超級充實的教法之下,
人數很快地銳減至20個…15個…12個…
到了第二, 三期人數漸漸固定下來, 剩下不到10個,
有熱心又善良, 號稱故鄉在北海道的班長由紀夫,
阿嬤家在桃園的麻樹,
超級八卦, 超級變態瘋狂學日文的光,
還有台大三姐妹花佳惠, 志乃, 和安奈,
髮型很勁爆, 講話卻超溫柔, 聲音超細的日文系學生次郎,
我們這幾個也漸漸熟稔起來, 友情逐漸加溫,
下了課會一起約出去玩,
一起認識幾個日本朋友, 做 ”語言交換”學習,
檢定考前還固定每星期一起讀書準備考試…等等.

那段時間是我學日文的全盛時期,
為了不輸給大家, 常常下了課還認真看日劇到半夜1點,
只要跟日文課時間衝突的聚餐, 電影欣賞等公司其他活動一律不參加,
那年過年甚至大年初一我就拿出課本來讀,
被林說我真是夠了, 過年期間看書會輸,
我也在隔年完成了第一次到日本自助旅行的夢想.

後來我們在救國團學了八期, 課都上完了,
雖然老師說可以租教室在外面繼續教我們幾個,
不過因為價錢等因素, 我們終究是沒繼續跟惠莉老師學下去,
在救國團上日文課的這一年, 成了我最美好的回憶之一.

學日文(上)

大二時, 開始可以選修第二外國語,
我興致勃勃地和大多數同學一起去選修了日文.

日文老師是個很混的中年歐吉桑,
一堂課才敎幾個平假名或片假名,
再加上光輝的十月放的假多,
以至於都學期中了才敎完整個基本的五十音,
讓我原本對修習日文的興致完全消失殆盡,
老師混, 學生也跟著混,
我的日文就在莫名奇妙沒學到什麼東西的情況下結束了.

本來應該是因為上學期的經驗, 下學期就不修了,
可是那時又聽信人家說的, 修日文最好要修至少一年,
如果只修一學期的話, 將來是不被承認的, 那這學期就算是白修了!
所以我為了不浪費上學期修得的學分,
(天知道我作了什麼努力, 何來"浪費"之說?),
下學期又繼續不知死活地又選了日文,
為了不重蹈覆轍,
並且還壯志豪雲地和室友一起改修一位十分認真的年輕女老師的課.
現在回想起來, 那老師上課真的不錯,
會讓大家口語練習, 甚是考試也有考口試回答問題,
問題是當時的我更認真於修習愛情學分,
真的沒辦法再撥什麼時間給日文,
於是下學期的日文在室友的掩護下勉強過關.

到頭來, 畢業時我的日文忘得一乾二淨,
徹徹底底地連基本的五十音都不認得, 真的完完全全地白修了!